柔和的山风抚动沾染鲜血的草叶，随后一道阴影盖了下来，皮鞋踩在了那簇青草上面。
视线向上延伸，脸上一道疤痕的男人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，放在了耳边，视线一直看着不远，躺在草地上的一具额头中弹的女性尸体，轻启双唇。
“虚刀，犬女已死，你的计划应该能成功了，不过能不能说服夏亦，看你自己的本事，接下来的杨森泰，要不了多久一起除掉。”
电话的另一头。
响起林渐渊的声音：“好，我等你最后的好消息。”
远方，晴朗的天气之中，云层间滚过一声闷雷，收起电话的林渐渊，看着天空的白云游走。
直直望着前方，对身边的陈沙说道：“你看，事在人为，杨森泰知道我要变革，他想用夏亦来杀我，但他不知道是，夏亦可是红石感染者，和我一类人，把消息透露给了我，所以只能提前让杨森泰死了。”
“可是那个郭满媛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，做任何事情，都会有牺牲，只是牺牲的大小不一样罢了。”林渐渊深吸了一口气，打开窗户，灿烂的天光里，又一声闷雷响了起来，与人声混在在一起。
“……如果牺牲一个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的女人，能拉拢一个强大的盟友过来，这条人命就是值得的，这世道就是强者与强者联合，而不是该互相吞噬。”
他侧过脸，目光扫过那边欲言又止的兄弟：“过几天，就过去找他，你好好做自己的事。”
转身回到书房。
陈沙叹了口气，转头望去天上，阳光里渐渐落下雨点来，一直连续下了两天后，逐渐变成了暴雨，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水汽里。
哗哗的雨声同样在交河市天空织成水帘。
雨水满过房顶，在檐下汇集成珠帘坠在地上，夏亦坐在客厅，对面则是那名纹身店女老板孙凡，后者余光不时打量周围的陈设，有些局促的坐在那里，手搅在一起按在并拢的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