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连忙追上去,在大街上高声喊着:“小公子,这可是卿竹君的真迹啊,我光是收就一共花了四百两,看您有缘分,四百五十两怎么样啊?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了。”姜绵绵不耐烦,“这破画,二十两不能再多了。”

    老板大惊失色,继而痛心疾首道:“小公子,这卿竹君啊虽然暂时没什么名……”

    哦,合计着这个作者还没出名,卖不出什么大价钱,老板刚刚是框她呢。

    这可太能宰客了,姜绵绵瞬间脸黑,嚷嚷道:“这破画既无风骨也不见意境,给二十两都是抬举了,我最后出价二十五,不然你等着一辈子砸手里吧。”

    说罢她略有嫌弃,“还卿竹君,这名儿起得就是个附庸风雅的肉麻大俗人,我看是出不了名咯。”

    大街上熙熙攘攘,人来人往。他们就这么站在门口,一来一回地杀价,姜绵绵从头到脚把这两幅画贬低得一无是处,最后更是试图对这个卿竹君进行一番人身攻击,最终以五十两银子两幅画的价格成交。

    不错。

    姜绵绵心情颇好,这个卿竹君只是尚未成名,可画技是真不错,自己算占了大大的便宜。

    她喜滋滋地想:小伙子,看好你成名,让这画在我手里快快升值。

    书店紧邻着的茶楼二楼窗户全部打开着,秦逐手里把玩着碧玉瓷的茶杯,听见那二人终于成交了,撇了下嘴角。

    他的眼尾有一片小小的嫣红色的胎记,远远望过去像是蝴蝶形状的泪痣,漫不经心想着:就二十五两?

    “秦公子。”侍女在他身后恭敬低头,“该上路了。”

    姜绵绵临走之前还强行把老板那装画的盒子拿走,就这么揣在了怀里,悄悄又翻过围墙,来到了那间没人的小屋子,把男装换好藏在柜子里,预备下次再用。

    这屋子应该是某位夫子休息的地方,但是里面透着一股霉味,想来很久没人用了,恰好作为姜绵绵的秘密基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