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听到朱氏跟刘母说,这两年有不少人家上门打听,想要替自家子侄求娶李幼杏,刘珩就不禁不住心慌意乱。

    恨不得立马揪住眼前的小姑娘,把疯狂跳动的心都掏出来给她看,想问她是否真的对自己有意。

    还有那日在街上掷给他的,绣了鸳鸯戏水花样的荷包,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可眼下,在谢瑾跟秦香莲的掩护下,终于得了机会跟小姑娘独处,刘珩倒是先哑了声。

    见着眼前娇娇俏俏,嫩脸绯红、娇羞不已的人儿,刘珩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、期待、忐忑。

    好似这辈子所有的情绪,都在一瞬间彻底爆发出来,整个人都觉得无比躁动,无措极了。

    他从来都不知道,原来一个人能有这般多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小姑娘今日穿的衣裳极好,衣料滑腻柔顺地紧贴在身上,把全身的曲线包裹得浑圆鼓囊,裹得腰身细软不盈一握。

    再是鲜妍的香花都比不得她半点娇艳,无一处不极美,无一处不让人……血脉贲张。

    那张艳若桃李的白皙柔嫩脸蛋,是刘珩这几日根本无法舍弃的魔魇,让他彻底失控,坠入自我沉堕放逐的深渊。

    只要刘珩稍一深想,就禁不住热气上涌,呼吸急促。

    导致他竟不敢直视眼前的小姑娘,生怕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,反而被她厌恶嫌弃。

    刘珩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,本性竟是如此轻狂浪荡,毫无征兆地就轻易对小姑娘起了那种心思。

    也从不知道,自己竟是如此轻易就失控的人。

    彼此沉默了好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