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珂家也在本市,坐地铁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距离。盯着久久没有回复的消息,许淮一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。

    她如今几次侥幸赢得厉鬼,靠的是朋友的帮助和木牌的“物理式”暴力破解,真正入门的,不过是先生赠予的风水录。

    包里被魏语晖塞了一叠符纸,看着对方鬼祟的样子,总觉得这叠符纸来路不明。

    画符极其讲究天赋,并不是比葫芦画瓢的将符纸复制下来就可以了。不同的人修行和法术的强弱不同,以及必不可少的悟性,符的效果也并不相通。相应的,不同人使用符纸发挥的能力也并不相同。

    也不知这些符纸在她手中,又能发挥几成的功效?

    包里的木牌也还安好。符纸加上木牌,好在有了应对的底气。深呼一口气,许淮一寻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一片残破的黄纸带着烟灰,飘荡在空气中。她伸手抓起空中漂浮的废纸,看向白珂家的单元楼。

    这黄纸还未烧完,带着烟灰的焦味儿,在指尖流下一模灰黑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下等符?”许淮一自言自语道。半张纸隐约可以辨认上面朱砂的字迹。暗淡无光,和普通笔书写在白纸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,和许淮一送来的符纸更是云泥之别。

    整个楼道里死气沉沉的,角落堆叠着烧的一塌糊涂的黄符纸,和许淮一手里捡到的那半张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一个老太太背着手走过,踩了一脚灰烬,厌烦的在地板上蹭了蹭,骂道:“真是晦气。”

    许淮一拦住老人,礼貌的询问:“请问,这里什么时候开始烧的纸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,才慢吞吞的开口:“三天了,三天里楼道里都是这些东西,物业也不知道管一管。保洁也扫不干净,真不知道交的物业费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。”

    三天?估算一下,倒是和他们去乡下找先生帮忙的时间是一样的,许淮一暗暗想。

    目送老太太骂骂咧咧的离开,许淮一敲响门,一串叮铃铃的声响传来。